三個自閉癥孩子,三個不同程度的自閉癥孩子,三個不一樣的孩子,不一樣,又一樣。
(三個自閉癥孩子的真實紀錄:我=≠≈自閉癥)
▲張默飛陜西慧靈服務(wù)中心學(xué)員
“你覺得你是自閉癥嗎?”
“不是!”非常堅定的回答之后,還沒等問為什么,他就道出了原因。“我還和媽媽在一起,能跟別人聊天……”
“你見過自閉癥孩子嗎?”
“見過,哭著不想吃飯的那個。”
“有人跟你說,你是自閉癥嗎?”
“沒有。我好著呢。”
這個三五個回合之內(nèi),看似完全可以正常交流的大男孩,在幾個問題之后,思維就開始跳躍了,沒有任何上下文,突然開始介紹起了畫畫的技巧和心得——
“畫畫勾線只能用黑色水彩筆勾,不能用其他顏色勾,這是我畫畫時觀察到的,用其他顏色勾就丑了,黑色勾帥氣,只能用黑色勾,最好拿黑色勾,棕色勾有點不好看,只能用黑色勾,只能拿黑色勾……”
反復(fù)重復(fù)中,他看到什么說什么。談手表、義賣,講著講著蹦出一句:
“事情是能辦完的,作業(yè)是能寫完的,只有心是操不完……”
▲歐云鶴,普通中專學(xué)生
這個深圳的自閉癥大孩子,通過紀錄片看,是一個程度較輕的自閉癥患者,更像是一個性格非常內(nèi)向的孩子。。面對提問,他的問答言簡意賅,絲毫不會偏離。他的父母因為對他的教育康復(fù)觀念不一致而分開,小時候跟著媽媽住,現(xiàn)在跟著爸爸。
“我是歐云鶴,今年18歲,我在深圳電大下面的學(xué)校讀計算機網(wǎng)絡(luò)專業(yè),將來可能幫別人裝寬帶,好一點就當(dāng)網(wǎng)絡(luò)工程師。”
“我爸媽在我還上幼兒園的時候就分開了,以前和我媽生活,初中畢業(yè)就跟我爸生活了。”
“我知道他們分開是因為我有自閉癥。”
“我五歲確診自閉癥,爸媽一直沒有跟我說,在我八九歲時,聽到他們跟別人聊天時才知道的,我沒想過這個病會對我?guī)硎裁从绊憽?rdquo;
“我不喜歡別人叫我自閉癥,因為那有點貶義的意思,但是我不會生氣。”
“我在學(xué)校里有要好的同學(xué)但不算朋友,有人跟我說話就是要好的,說的很多才是朋友。”
“看到別人都和朋友在一起,我沒有不舒服,只是覺得和他們不一樣而已。”
▲翰林,臺灣自閉癥患者,特校學(xué)生
翰林是一個能力比較強,但是沒有語言的自閉癥孩子,他只能通過鍵盤打字和別人交流,有點像日本的自閉癥作家東田直樹。普通學(xué)校不接納他,他只能在特殊學(xué)校里生活。很多老師沒有時間搭理他,因為用鍵盤交流很浪費時間。他用鍵盤打出——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當(dāng)主角。”
“爸爸生病了,我沒有安全感。”
“爸爸脆弱的模樣讓我很心疼,我發(fā)誓不再任性。媽媽的臉讓我心死了,我釋懷不再恨她。”
“做什么事都需要錢,我必須要賺錢。”
“不要小看我,自閉癥的人,不代表都是闖禍的人。”
旁邊的心理老師說,不一定非要成就一番偉大的視野,小事情同樣可以影響人。
他打出,“這很簡單,我一定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