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嗜你如命如今滴酒不沾前不久,同朋友說我寫不了雞湯了,因為自己都很越發(fā)對此興致寡淡起來,沒道理再去說服別人相信這個不要那個。
朋友說:“確實,你寫的東西我都不看了”。
我不由地飆起了你大爺你大媽你哥你妹,說好的誓死相隨呢,說好的一生鐵粉呢,但真也拿她毫無辦法。因為我現在羞辱姑娘的詞匯越發(fā)貧瘠了,甚至已經發(fā)展到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人身攻擊了:“你都沒我的胸大”。奈何一百八十六斤堆砌起來的層巒真還是比不了朋友那般雄偉,我果斷選擇了閉嘴。
酒吧里一度連音樂都沉默了許久。
“人就是這樣的,感情久了會淡,時間長了會散,小女孩的時候煽情,到了老女人薄情,最后自己都感動不了自己,那別人的雞湯總喝個什么雞巴勁呢,人都會變的,會變的自己都不認識,所以你不可能要求別人一直喜歡看你寫的東西,對吧?”
“你現在真的透徹且生猛地讓我刮肉相看”。
她拿著空酒杯敲敲我面前可以養(yǎng)魚的幾乎一口沒動的杯子:“哎,你怎么不喝?”那一瞬間我竟有些恍惚,覺得臺詞倒置的太詭異,就像亞洲舞王尼古拉趙四跑到我們面前非要齜牙咧嘴卻一本正經的說:“我給大家表演一段探戈”。
所以我認真的對她說:“你他媽的抄我以前的臺詞”。
人們總會做出一些讓人費解的事,比如喝酒,比如離別。
很久前,滴酒不沾的她很費解我為什么嗜酒如命,現在,我開始費解我為什么滴酒不沾,但卻洞悉她的嗜酒如命。
她說:每一種酒都能喝出心里那一個人的樣子。
我很傲嬌地表示:那老子他媽得把市面上的酒都喝一遍啊。
她說:但你永遠只記得最烈的那一杯。
最烈的那一杯,是度數最濃的那一杯,也是感情最深的那一杯。
大學的時候第二次喝酒,喝多了坐在宿舍樓中間的小花園給分手半年多的初戀打電話,說我想她,那時候我們都還相信喝完酒會說真話,所以我們和好了,小花園里的蚊子也喂飽了。
后來再喝酒再打電話,“你少喝點”,掛斷。再喝酒再打電話,忙音。
再喝酒,就自己吐完自己睡,第二天才發(fā)現手機丟了,卻發(fā)現蚊帳的四角都被喝醉的自己掖的實實的,一只蚊子都放不進來。
過了一些年,你就會發(fā)現,喝酒這回事就跟吃飯、走路、睡覺一樣,變成一件不再那么有新意的事。
你學會了得體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不再拿酒精當作放肆的借口,不會胡言亂語,不會痛哭流涕,不會隨地大小便,不會站在桌子上跳舞,當然,不叨擾別人,也變成一道醉了也不會忘了的底線。
于是,喝酒除了帶來頭昏腦裂的短暫痛苦之外,并不能帶給你任何繼續(xù)生活的憑借。
所以你開始滴酒不沾。
滴酒不沾后你繼續(xù)發(fā)現,其實要徹底割斷對一個人的念想,有時候快得只用了幾杯酒的時間,而且用的不是幾杯只是作為修飾詞的“酒”,用的僅僅是時間。
最后你會有些領悟,滴酒不沾也沒把日子過的更壞,那何必興師動眾勞財傷命作一副嗜什么如命的惺惺姿態(tài)呢。
朋友說:你這是詭辯,是站在結果上說過程。
她又叫了一杯酒,指著問我:“你說,這是什么?”
“哦,是光,是電,是唯一的神話”。
“撲哧,別鬧。這是我的安眠藥,不喝我睡不著”。
“會想他?”
“嗯”。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吃安眠藥?”
“喝醉了酒我會想起他,吃了安眠藥我怕想不起來他”。
她望著旁邊一個年輕的女孩喝多了倒在一個中年男人懷里開始撒酒瘋,女孩語無倫次:“他為什么不愛我?為什么?”
朋友轉過頭來:“傻逼”。
我饒有興趣的看著中年男人的手像迷離的燈光四處游走:“現在不一定是,明天早上起來,她會發(fā)現肯定是”。
“你不喝酒了,沒機會了”。
“哦,你還喝酒,成為傻逼的幾率還是相當高的”。
“操,老娘不喝了”。
“服務員買單,她買,酒都她喝的”。
走出燈紅酒綠,耳膜都愜意起來。
“你看,這個世界都是我的”。
“你還是醉了”。
“我沒醉,我知道,他依舊不是我的”。
“既然不知道,那醉給誰看呢?”
“好,那就戒了他,像戒酒一樣”。
“沒毛病”。
起風了啊,還好你沒喝醉,所以你也就沒再流眼淚。
曾經嗜你如命,如今滴酒不沾,
不后悔曾經嗜你如命,更慶幸如今滴酒不沾。
人這一生活啊,向來過得比往事要久。
也但愿你呢,時常過得比時間更清醒。
這里住著一個資深精分患者
他立志做二十二世紀的大濕人
可惜被一百八六斤的肥肉拖了后腿
聽說關注這個號的人都不會胖
因為快快快
把肉放到我的碗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