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期的《朗讀者》我都會看,以虔誠的態(tài)度傾聽著每位朗讀者的故事,常常動情,淚如雨下。
其中有一期講到有一位媽媽陪孩子上學(xué),整整16年,我又哭成了淚人。他們的故事是這樣的:
有位叫楊乃斌的男孩,在8個月大時,因為發(fā)燒導(dǎo)致耳膜出血,最后聽力嚴(yán)重受損。正當(dāng)很多人都為孩子惋惜,認為他這輩子“就這樣了”時,楊媽媽卻沒有聽天由命,她決定作為兒子的“耳朵”,幫助他融入周圍。
當(dāng)小乃斌到了上學(xué)的年齡,為了讓他有正常的語言環(huán)境,楊媽媽決定陪著他去上普通學(xué)校,楊乃斌至今仍深深記得媽媽的那句:只要媽媽還活著,就一定讓你有學(xué)上。
就這樣,母子開啟了長達16年的求學(xué)之路,每天6點起床,每人背個書包上學(xué)去。
對楊乃斌來說,媽媽不僅養(yǎng)育了自己,她更是陪伴自己成長的同學(xué)和朋友,她在竭盡全力幫助自己學(xué)文化,學(xué)做人,學(xué)正常人的溝通。
這樣的媽媽,她不僅僅是孩子的耳朵,她更像一棵大樹,正奮不顧身地為小苗擋住烈日與風(fēng)雨,她不敢輕易倒下,再累也要堅強!
蒼天不負有心人,楊乃斌后來考進了重點大學(xué),順利畢業(yè)后出來參加工作,回饋社會。
很多人看到楊乃斌的成長歷程,都驚嘆他是個奇跡,他若有所思地回答:我如果是個奇跡,那個奇跡的名字叫母親。
節(jié)目里楊乃斌選擇為媽媽朗讀的文章是冰心寫的《不為什么》,隨著背景音樂響起,他開始動情地朗讀:
“有一次,幼小的我,忽然走到母親面前,仰著臉問:“媽媽,你到底為什么愛我?”母親放下針線,用她的面額,抵住我的前額,溫柔的,不遲疑地說:“不為什么,——只因你是我的女兒!”
臺下的楊媽媽眼里正眨著淚花,此時此刻的她應(yīng)該是百感交集吧,有過往的辛酸不易,還有今日的欣慰與喜悅…..
很多母親平日都是一些稀松平常事,為什么會被賦予“偉大”?是因為“堅持,陪伴,而且很多年”。
當(dāng)時作為主持人的董卿也說:陪伴很溫暖,陪伴意味著有人愿意把最美好的東西給你,那就是時間。
而何炅在一期《奇葩說》里作評論總結(jié)時也說:我們這輩子注定是要虧欠父母的。
這些即興的言語,雖然沒有如雷貫耳的震懾力,但卻字字珠璣。
我記得小時候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我媽說…..,我媽還說……。盡管當(dāng)天被媽媽罵了,但再跟朋友聊起,我依然會挑她的好往下說,我媽會做XX給我吃,我媽答應(yīng)給我買新裙子…….
在童年的美好回憶里,媽媽常常就是那個主角,也是生命里第一個可以放心依賴的人。
《愛一直都在》
母親生于50年代,有兄妹4個,全都高中畢業(yè),算是有點文化的人。在我們的童年里,母親偶爾會聊起自己讀書時發(fā)表的文章,還有她能寫一手好字。后來我離家在外念書和工作,還常收到她的來信,一如既往的剛勁筆鋒盡道出關(guān)心后面的鼓勵,讓那時正處懵懂青春期的我,終究不敢放松,更不敢走歪。
最近幾年常常搬家,舍棄了不少東西,但唯獨這批已保存十多年的家書成了我的第一筆珍藏。
2004年母親給我寫的其中一封家書:
現(xiàn)在偶爾也會聊起母親,但往往淺淡即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老了,落后于時代太多,才讓我們?nèi)绱瞬恍荚偬崞?hellip;….
前幾年回去看一位表姨(媽媽以前的姐妹),她說我有點像母親年輕的時候,但是沒有母親那會漂亮,她侃侃而談地說道:她那時是婦女主任,是我們公社的社花。
我當(dāng)然記得媽媽年輕的樣子,但也只能悲嘆紅顏薄命:她在父母包辦的婚姻里遭受家暴、后來經(jīng)歷了不得已的“逃跑式”離婚,最后只能悲痛棄兒遠走他鄉(xiāng)…….直至后來遇上我爸,算是命運的新轉(zhuǎn)折。
因為有了這些經(jīng)歷,母親教給我的擇偶觀是:只要對方人品好,有上進心,距離不是問題。還常常語重心長地拉著我的手說:只要你一輩子幸福就好,父母給的只是建議(現(xiàn)在才體會她拉我手時的那種份量:一定要幸福?。?/p>
在爸剛走的那年,我本來很擔(dān)心母親的心情,沒想到她反而平靜地安慰我:再難過也要向前看,我們過得好,爸爸就會看到。
蔡康永老師說:對于死亡告別的練習(xí),我們是最缺少的,也是最需要的。
我知道媽媽一定在好多個深夜里練習(xí)過,她設(shè)想過爸爸離開時的情景,還有如何布置告別的儀式,最后還得想好如何安慰我們,扛起重任……所以那一年,她烏黑的頭發(fā)白了一大片。
俗話說得好:有媽才像家!“媽媽”是我們剛開口就學(xué)到的第一個詞,也是這輩子最喜歡聽到和呼喊的一個詞。很慶幸自己終于長成可以跟你聊人生的年紀(jì),也漸漸開始懂你。有你在,相信就會有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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